鐘離婉點著頭:“我聽說這兩年百姓們日子過得很不太平,交的稅高,地裡收成也不好。眼下,我也想讓他們多多休養生息。”
湯法含笑地看著她,眼神欣慰。“陛下有如此仁心,甚好。”
為瞭不打擊她太過,他抽出倒數第二張來,高興地說:“老臣看這青苗法很不錯,將各地官府囤積的舊糧折算成本錢,以百分之二十的利率貸給百姓,如此即便遇上災年,百姓也不必走投無路地去借利息極高的黑心人的錢瞭。”
第二條就被采納,鐘離婉果然很高興。
“隻不過……”不等她太過開心,湯法又道:“此法實施起來,頗有難度,怕的就是有一肚子壞水的,非逼著百姓借糧,私吞利錢。為瞭好好推行,造福百姓,咱們得從長計議才行。”
鐘離婉笑容一收,連連點頭:“老師說的很是。自古以來,良法不少,之所以沒有成功,很大原因還是做事的人不行。”
如此這般,又說瞭第三、第四條。
可惜都跟第一條的均稅法一樣,被否決瞭。
湯法說得口幹舌燥,鐘離婉適時地奉上一杯溫茶。
他笑著接過,喝瞭一口,感慨道:“陛下給的這些法子,都是好法子,隻是有些適合往後來做。還是那句話,陛下如今初登大寶,該以安民為重。”
“其實。”熬夜奮筆疾書寫下的成果都被一一駁回,鐘離婉也不生氣。“那人還與朕說過一件事,讓朕頗有感觸。”
“哦?”湯法來瞭興致:“陛下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