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來,行瞭個學子禮:“朕此次來,正是要封您為正一品太師,拜您為老師。老師,您可願意輔佐朕,穩固大越江山,重現先祖輝煌基業?”
湯法連忙跟著起身,將她扶起。“陛下折煞老臣瞭,快快起來。”
鐘離婉仍在行禮:“老師,父皇當初在時,用人隻講親疏。可朕答應你,朕絕不會如此。但凡有真才實學,一心務實之人,朕都將一視同仁,一並重用。”
“懇請老師助我一臂之力,固我大越江山,延我大越國祚。”
湯法定定地註視她良久,才嘆道:“老臣說話,向來直接,也難聽得很。想當初先帝,就因此與老臣發過數次脾氣,更有幾次,險些將老臣罷官遣鄉。難得陛下耐住性子,聽到瞭現在,不但不曾怪罪,還要給老臣升官。如此心胸,確實非常人能及。”
“忠言逆耳利於行,父皇到底不曾將老師真正罷黜,也是因為知道在朝堂中,他不能隻聽到一種聲音。”鐘離婉解釋。
可惜永康帝這輩子過得太順遂瞭。
哪怕心裡再如何清楚湯法等純臣所言皆真,仍是要聽諂媚討好之詞。
“鐘離婉願引以為鑒,此生絕不聽順耳、諂媚之語,但有良言,再如何逆耳都會聽取。絕不叫一心做事,卻不善言辭者心寒。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湯法不禁動容。“陛下這話,真是叫老臣,感慨萬千。”
他看著鐘離婉,將她進屋後所言從頭到尾在心中過瞭一遍。
最終還是被那句“男人也不是生來就會做官,就會治理天下的。”所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