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冷靜地說:“回來路上遇到瞭鐘離燕,她發瞭會兒瘋。但是不要緊,她將要付出的代價,是她這門來之不易的大好婚事。”
說著,她扯出一抹微笑,想讓母親知道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免得太過擔心。
可秦氏不但沒被安慰到,反而來瞭氣,將被褥拍得砰砰響: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有能力,有心機,怎麼就不明白,要為自己爭的道理!小時候讓你捧著鐘離初、依附她,事事順著她,是為瞭活命!可如今你大瞭,鐘離初再尊貴,也和你一樣是個公主,你們早晚都得嫁人!你再不為自己謀劃,等鐘離初嫁瞭人,你不還是要落到皇後手裡,任她捏圓搓扁!”
“娘親不要動怒。”鐘離婉伸手替她順氣,淡淡回答:“你既然知道我有能力,也該相信我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整日為鐘離初和那周文牽線搭橋?”秦氏拍掉她的手,沒好氣道:“給我句痛快話,那個周文,你到底要不要?”
鐘離婉有些無奈:“娘。”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秦氏嘆道:“你分明也對他動瞭心,是不是?”
鐘離婉不吭聲,也不看她。
秦氏便繼續語重心長地道:“鐘離初這些年對你是不錯,可這些不是你步步謀劃,刻意做小伏低,甚至無數次像今日這般,不惜受辱也要為她賣命換來的麼?你不欠她什麼!何況她身為嫡公主,又有張氏那樣偏心眼的母親,要什麼得不到?給你的這些,於你都是稀世珍寶,於她卻不過是尋常小物。”
“不要被這些小恩小惠給收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