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沒來多少人,花圈也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看起來寂寥而寒酸。
宋宴知蹙瞭下眉,招來工作人員耳語幾句。
很快,幾十個又大又新的花圈被擡進來,將小小的告別廳塞得滿滿當當。
司機的妻子原本來後面房間休息,聽到動靜,帶著兩個孩子匆匆趕來。
見到宋宴知和薑眠這對陌生的年輕夫妻,隻覺得二人身上氣場淩厲,一看就是什麼大人物。
“是宋總和宋太太嗎?”
女人試探著問出來,目光掃過被佈置得煥然一新的廳堂,眼睛一紅落下淚來,對二人連連鞠躬。
“沒想到你們會親自過來……招待不周……”
“嫂子,節哀。”
薑眠連忙上前擡手將人扶起,用力握瞭握女人的手臂,又看向她身邊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千萬要保重身體。”
宋宴知上前,遞過一個頗有分量的牛皮紙袋,上面附著一張名片。
“請收下,以後如果遇到什麼困難,隨時給我打電話。”
女人還要推辭,“不不不,您已經幫瞭我們太多瞭,老趙的手術費和住院費都是您手下幫著付的,那icu裡住一天就要好幾萬……”
她努力沖二人擠出個笑臉,“都是老趙的命不好,我誰也不怨,也不會跟媒體亂說什麼……老大明年就能畢業工作瞭,傢裡有他幫我分擔,真的沒事……”
她越是這樣善解人意,薑眠心裡就越難受,不由分說將紙袋塞進較小的那個女孩兒手裡,溫聲道:“替你媽媽拿著,這是給你將來上學用的。”
小女孩懵懂地看向母親,“媽,我能拿嗎?”
宋宴知則問守在母親身旁的半大少年,“學的什麼專業?實習瞭嗎?我讓助理給你安排,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