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薔想起那雙沉靜的丹鳳眼,總覺得嫂子是為瞭安慰自己,才這樣說的。
其實宋雲棠和自己的小舅舅接觸不多,在她很小的時候她那小舅舅就去瞭西北的軍營,雖然他時不時會給自己寄一些女孩子傢愛玩的小玩意兒,娘親也總說自己那弟弟如何好。
可是過瞭這麼多年,她那小舅舅的輪廓在她的腦中早已不清晰,隻記得很小的時候去外祖傢,他帶著自己逛園子場景,不過那場景也變得很模糊瞭。
罷瞭,終歸今天杜暄月落水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所以不會波及到小舅舅和小姑子,想來是有人要替杜暄月瞞著,是誰她也能猜到。
左不過是被禁足在自己宮中的杜貴妃核四皇子。
今天的事情算是有驚無險,下次再帶沈薔去赴宴,她一定能要將人看好,不能再讓她獨自一人。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讓娘親幫忙給沈薔想看人傢,把婚事先定下來,成親的日子再往後推一年,這樣婆母和自己也可以安心。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雲棠沐浴完出來,正好看見沈硯回來瞭,他正坐在案前,手中拿著一封信正在看,雙眉緊鎖。
見他這幅樣子,她心裡突然生出不安,緩步走瞭過去。
沈硯沒想到會突然收到護國寺那邊的來信,裡頭寫法緣大師遭遇瞭行刺,幸而並無大礙。
那些人是發現瞭什麼?所以按捺不住要對法緣下手瞭?
法緣要是再不把父親生前給他的東西給他,怕是日後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