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離開後,他才看著宋雲棠,認真道:“歲歲,你如實告訴我,這簪子是怎麼回事?”
這幅樣子分明是看穿瞭她的心虛,大有要刨根問到底的架勢。
宋雲棠指尖微蜷,才扁瞭扁嘴,一臉的委屈:“郎君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把我當犯人審問嗎?”
鬼知道今天謝豫發什麼瘋,非要將這簪子送給自己,她都拒絕瞭還要特意送上門來,還用三姐姐做借口。
而且什麼時候送不好,偏偏要在郎君下值回來之後才送來,他難不成是故意的?
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她臉上的委屈被沈硯看在眼中,以他對她的瞭解,她這幅樣子大約是故意裝出來的,要是換做以前他定然會心軟,可這簪子明顯很不尋常,所以硬是沒有松口。
“不說嗎?”
沈硯放下手中的盒子,臉色故作沉靜,然後靠近她。
高大的身影將她攏在身前,宋雲棠看著他沉下去的臉色,心裡生出一絲危險的感覺,原本裝出的委屈倒是多瞭幾分的真情實感,她在心裡罵瞭幾句謝豫晦氣,心一橫,委屈巴巴道:“我要是說瞭,郎君可以不生氣嗎?”
她小心翼翼地把白天在首飾鋪子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說瞭出來,說完還怯怯地擡眸看瞭他一眼。
被罩在身下的少女癟著一張嘴,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憐,他方才還強忍著不讓自己心軟,可看她似乎被自己這副樣子嚇到瞭,又後悔瞭,將人輕輕摟進懷中,然後溫聲安撫她:“這樣的事情不用瞞著我,我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
他的手安撫地拍瞭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