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怨。”祁明月咽下心中苦澀。
師尊向來目不惹塵,定是覺得他丟瞭臉,所以要罰他。
但他……又做錯瞭什麼?
思過崖上常年被冰雪覆蓋,祁明月跪在無字碑前,肩頭身上全是白色的雪花。
思過崖是為思過,不允許犯錯的門人用靈力護體。
他本就受傷,後來又中瞭合歡宗的毒,跪在這裡時,隻感到冰雪刺骨,腦海中全是紛亂的念頭。
“沙沙”。
這是腳步走近的聲音。
有人停在他面前,冷笑一聲。
“聽說小師弟在合歡宗過得十分逍遙快活,連合歡宗的掌門都對你青睞有加?”
三師弟的聲音比這冰雪還要凍人。
祁明月閉瞭閉眼,滿是雪花的睫毛顫瞭顫。
“三師弟想要說什麼?”祁明月說。
“你既然已經被合歡宗的人擄走瞭,為什麼還有臉回來?”三師弟宋長亭滿臉鄙夷,“我若是你,早就一頭撞死在山腳下,絕對不會回來丟師尊的臉。”
“你難道想不到?你和高離在千刃鋒對峙時可有不少劍宗弟子看得明白,你的破事早就在宗門傳遍瞭!祁明月……現在我們出去,全都被別的峰的弟子暗中嘲諷。”
“就連師尊臉上也無顏面,更何況……你還害死瞭大師兄!”
祁明月眼神閃瞭閃:“你覺得是我害死瞭他?”
宋長亭咬著牙,像是看著最討厭的人:“……被廢瞭靈根,大師兄剛被趕出宗門就自戕而死,他確實妒忌你,我們誰不妒忌你天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