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自己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但直到遇見你……才讓我發現，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和那些……我向來不能理解的、為瞭愛情輾轉反側的男人一樣。”

他坦誠的看著她，認真到蘇晚都能在裡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顧嚴庭一向都是偶爾執拗但坦誠的人。

他這般說話，倒叫蘇晚有些不太自在起來。

“我已經說瞭我的感覺，那你呢？”他說，並不準備放過蘇晚，而是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顧嚴庭都說瞭，她也不能不說。

隻是這樣像排排坐一樣溝通感覺的方式，讓蘇晚覺始終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但這確實是顧嚴庭會做出來的事情，雖然他現在在感情上已經進步瞭不少，但偶爾還是會有像現在這樣談感情談得像是談生意的時候。

蘇晚垂下眼眸，直言道：“……我就比較膚淺瞭，喜歡就是喜歡，帶瞭感情色彩的話，隻能是更加喜歡，還會無條件的站在他那邊。”

比起顧嚴庭的不知如果訴說，蘇晚的回答更加接地氣也更加直白。

這是顧嚴庭此前都無法想象的回答。

他眼神裡有流星般的光芒閃過，蘇晚看得清楚，也看見瞭他嘴角上轉瞬即逝的笑容。

“……那是我的榮幸。”他說。

蘇晚驟然發現她整顆心都好像變得柔軟起來。

顧嚴庭身上的感覺始終是有些冷的，但現在卻像一縷光線，纖細卻柔和。

這麼一番對話下來，時間已經走向瞭十二點。

蘇晚忍不住打瞭個哈欠，顧嚴庭看在眼中，柔聲道：“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