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蕭景逸眼眸微暗,神色冷淡,秦雷卻半點都不敢放松,一直未曾起身,聽見他又說,“你我之間……不必顧慮太多。”

“是。”

秦雷應瞭一聲,組織瞭一下語言,這才鎮定道:“臣查到溫大人傢最近有些不太平靜,前日,溫大人傢的庶女溫裳失蹤,溫大人派瞭許多人去找也未有消息,還直接報瞭官。”

“除此之外,嫡子溫如言也行蹤不明,他最後離開溫府的時間,正是昨日娘娘大典開始的時間。”

“溫大人急得差點暈倒,現在應該正在宮外等著召見。”

“臣覺得,雖看似和娘娘的失蹤沒有關系,但時間太過巧合,陛下難道知道一些內情,所以才命臣查瞭查溫如言的事?”

蕭景逸冷笑一聲:“其中內情,告訴你也沒什麼關系。”

“這件事,恐怕溫賀欽也未曾得知,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聽蕭景逸這麼一說,秦雷不知怎麼的,冷汗便冒瞭出來。

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身為臣子,又不得不聽。

“陛下所謂何事?”

“說起來,溫如言也算是孤同父異母的兄弟,”蕭景逸踱步到房中的座椅上坐下,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秦雷驟然握緊的雙手,接著道,“他的母親,倒也不是溫夫人,而是前朝的朝珠公主。”

秦雷額頭上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滴落。

蕭景逸淡淡的看瞭一眼他,語氣平穩:“……秦將軍是覺得有些熱?”

秦雷不覺得熱,隻覺得糟。

雖然他應該感謝陛下的信任,但這般驚天秘密被陛下如此輕易的吐露出來,讓他驟然便感到瞭不少壓力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