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是宸妃,便是皇後,也隻能是她。

他冷眸落到一個自從上朝開始便滿頭大汗的大臣身上。

“左侍郎,孤見你似乎有話要說,這件事你怎麼看?”

左侍郎昨天瞪著眼睛直到天明。

好端端的,他的愛子王茍被人砍瞭腦袋扔到瞭院中,他原本想要替愛子報仇,沒想到卻發現送屍體來的人竟然是皇帝的人!

想到王茍平日在皇城中做的那些好事,他悲痛之餘便隻剩下害怕。

陛下砍瞭兒子的腦袋,是不是暗示他知道瞭他做的那些事,警告他的同時變相的讓他站隊?亦或者就是想要處理他,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左侍郎怕得當場就倒在瞭地上。

但當天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宮中來拿人的消息,心中又緩緩松瞭一口氣。

以至於一整晚都睡不著覺,今日上朝時也不敢有任何言語,隻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陛下把他當個屁放瞭。

突然被cue,他強裝鎮定,冷汗都已經浸透瞭衣背,哪裡還敢反對陛下的提議。

別說現在陛下隻是讓那個小宮女當宸妃,就算是讓她當皇後,他都不敢反對。

“臣以為,陛下所言極是,僅僅隻是一個封號而已,貴妃也好,宸妃也罷,橫豎現在陛下後宮隻有這麼一個人,若是一個都沒有,作為臣子的難道不應該更加為難嗎?”

左侍郎說完,擦瞭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這樣說可以瞭嗎?

蕭景逸冷眸落到左侍郎身上,被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著,他整個人都感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