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直言道:“既如此,如言就卻之不恭瞭。”

他一撩袍子坐在四方桌的側邊,沖著蕭景逸笑瞭笑:“既是蘇姑娘的哥哥,不知應如何稱呼?”

蕭景逸冷著臉看瞭一眼有些窘迫的蘇晚,緩緩開口:“蘇易錦。”

“蘇兄,”溫如言還不知道身邊坐著的人便是暴君本身,直接語重心長的看著他說,“我看蘇兄和蘇姑娘之間感情也算深厚,為何蘇姑娘卻入瞭宮?你知道她之前的未婚夫嗎?”

溫如言一向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因為想勸蘇晚從宮中出來,便想說服她哥,但一細想便又覺得蹊蹺瞭,蘇姑娘上次不是說被未婚夫賣瞭?

眼睜睜的看著自傢妹妹被這麼欺負,這個當哥哥的竟然沒有阻止的嗎?

他是個耿直的,便直接問瞭出來。

蘇晚扶瞭扶額。

一個謊言就要無數的謊言去圓,早知道還不如說蕭景逸是她朋友。

“溫兄有這樣的疑問也正常,”蕭景逸緩緩解釋,“我與妹妹父母早亡,為瞭讓妹妹過上好生活,我便把妹妹留在她定瞭娃娃親的夫傢,自己外出打拼,為的便是讓妹妹永無後顧之憂。”

“她原先那夫傢和我傢關系不錯,我自是放心,但沒想到我外出時出瞭事,耽擱瞭很長時間才恢複過來,哪裡想到她那夫傢竟然覺得我死瞭,自此便對妹妹態度大變。”

“等我回到傢鄉時,便已經晚瞭,妹妹已經被送去宮中。”

“我不放心,這才倒瞭皇城腳下,今日也是與妹妹見的第一面。”

說到這裡,蕭景逸擡眸看著她的眼神中有心疼也有自責:“……妹妹,你受苦瞭。”

這是不是暴君登基以來說得最長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