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伸手碰瞭碰蘇晚燒得通紅的臉,不由得想起來之前躺在她懷中時溫暖的感覺。

想到秦雷說的話,他黑沉的眼睛裡有暗潮在緩緩流動。

“孤就信你一次。”

“你可別讓孤……失望。”

不過一會兒,李福便端著藥碗停在瞭王帳門口,為瞭防止自己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他咳嗽瞭一聲,在外說:“陛下!蘇姑娘的藥熬好瞭,奴才這就送進來嗎?”

“進來。”

李福端著托盤,緩步走瞭進去,發現蕭景逸正披瞭一件衣服手中拿瞭封折子坐在離蘇晚躺著的床有一段距離的案前。

李福端著托盤不上不下,但他能夠在蕭景逸手底下活這麼長的時間,自然是個通透的人。

他裝模做樣的站在原地,唉聲嘆氣:“陛下,蘇姑娘現下還睡著,這藥……”

蕭景逸撇瞭他一眼:“放下。”

“然後給孤滾出去。”

他說話雖然無情,但語氣並沒有指責,李福頓時把手中的托盤放在瞭床邊的春凳上:“是,陛下!奴才馬上就滾!”

李福走後,蕭景逸放下手中的折子。

他披著衣服走到床邊坐下,皺眉喚道:“蘇晚。”

蘇晚睡得迷迷糊糊的,自然對他的聲音不敏感,聞言隻是皺瞭皺眉。

蕭景逸從未照顧過人,見蘇晚沒醒,擡手便拿著藥碗,從裡面用湯匙舀瞭一勺中藥便抵住蘇晚的唇倒瞭下去。

很顯而易見的,深褐色的藥汁直接從蘇晚的嘴邊流瞭下去。

他有些不解的看瞭一眼蘇晚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