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說出讓孤不高興的話……”
蕭景逸松開手。
蘇晚被他身上的冷意弄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瞭。
暴君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假話和真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讓他覺得高興?
她捏瞭捏拳頭,小聲回答蕭景逸之前的那個問題:“陛下問奴婢喜不喜歡出宮,那奴婢肯定是喜歡的。”
蘇晚低著頭回答,視線一瞬間便落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蕭景逸身上,從她的視線看過去剛好能夠看到他的小腿。
他沒有穿鞋襪,一雙腳就這麼赤裸裸的站在漢白玉鋪成的地面上,竟然不覺得冷嗎?
在察覺到蕭景逸因為這句話隱隱有些不悅時,蘇晚繼續回答:“但奴婢覺得,外面的世界很複雜,偶爾出去玩一玩就挺好,還是宮中的生活更讓人踏實。”
“……踏實?你倒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蕭景逸冷哼一聲,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蘇晚心道一般人肯定覺得不踏實,畢竟皇宮中宮女太監更新率很高,但她不同。
她這是任務在身,不喜歡也得留在這裡。
何況……
蕭景逸雖然確實是暴君,但宮中確實太冷清瞭,隻有一隻老虎陪在他身邊。
“奴婢很小的時候父母便仙去瞭,於是很小的時候就被當作童養媳養在未婚夫傢,但奴婢並不想嫁給他。”
“……為何?”蕭景逸擡眸看瞭她一眼。
隨後竟然直接坐在瞭離蘇晚不遠的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蘇晚在原主的回憶中找到信息,緩緩開口:“奴婢雖是吃他傢的,但奴婢並不覺得奴婢不配,傢裡的活兒全都是奴婢來幹,冬日早晨洗衣服,手指全都是凍裂的口子,還要做針線賣錢,養雞喂豬。”
“即便這樣,還會受到他傢裡人的打罵。”
“吃得也很少很少,關鍵是,他竟然還會為瞭銀子把我賣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