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坐在凳子上,他旁邊的友人看見他氣得如此模樣,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蘇晚這牙尖嘴利的性子,但還是給友人打抱不平:“姑娘傢傢的,說話應該淑女一點,熟讀女則女訓,不然以後若是嫁入夫傢,被丈夫不喜,這輩子就毀瞭。”

蘇晚“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

她長相美麗,但不笑的時候眼神自帶三分涼意:“男人傢傢的,說話應該大度一點,熟讀詩書五經,不然若是連一個功名都考不上,被聖上不喜,這輩子就毀瞭。”

這書生臉色也紅瞭。

功名功名,哪裡是那麼好考的?!

“我一定會考上功名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那書生憋出來一句。

蘇晚呵呵一笑:“那你好厲害哦,考三十年?怕是半截身子都入土瞭吧?”

書生氣得仰倒,看樣子短時間內恢複不過來。

“這位姑娘,說話也有點太不講情面瞭。”旁邊的人有些看不下去瞭。

蘇晚看著他:“他吵到我吃飯的時候,跟我講情面瞭嗎?”

“這酒樓本就是大傢吃飯的地方,說話大聲點又怎麼瞭?”

蘇晚不慌不忙懟回去:“他公然詆毀聖上不能人道,這話我這姑娘可聽不得,他說的時候顧及到周圍的女人瞭嗎?”

“自己不要臉,還要我給他臉?”

客人:“……”

大概是一個女人公然輸出太驚世駭俗,她這一番話說出去,竟然沒多少人反駁瞭。

掌櫃的看戲看完瞭,眼睛在她那腰牌上看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