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眼神在乖巧的少女身上看瞭看。

她身高不過在他下巴，整個人看上去軟軟糯糯的，說起話來跟風一散就消失似的，透著些易碎感。

他不由得皺瞭皺眉。

這話要是別人說顧念還不怎麼相信，但見蘇晚乖乖巧巧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說謊話的，他聯想到在學校傳得風風火火的緋聞，頓時來瞭幾分趣味：“……所以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蘇晚說。

“……行，”顧念看瞭看蘇晚，“既然你不喜歡他，又說對他那般好是為瞭報答他。”

“我也不為難你，你照著報答周祁的樣子來報答報答我，就行瞭。”

少年一雙眼睛微垂著，聲音和夜晚的涼風一般清涼。

蘇晚正愁不知道怎麼接近顧念呢！

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

“好吧。”蘇晚點頭。

顧念倒是有些意外她這麼輕易就答應下來瞭。

他睫毛顫瞭顫，低頭沉思瞭一瞬間，又說：“你隻要好好報答我，海城中學，沒人敢再欺負你。”

蘇晚“嗯”瞭一聲，低著頭有些拘謹地點瞭點。

隨後又想起瞭自己的人設，小心翼翼的看瞭他一眼，跟小動物似的眼中還帶著些小小的期待和崇拜：“真、真的嗎？”

顧念看著嬌氣包濕潤潤的眼睛，偏過頭有些煩躁的說：“怎麼，怕老子騙你？”

蘇晚微微縮瞭縮肩膀，低下瞭頭：“沒、沒有呢。”

他的目光落在嬌氣包有些淩亂但看起來綿軟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