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洗瞭一把臉,戴好口罩後,去瞭傅行深的房門前,輕輕敲瞭敲門:“傅少,你起瞭嗎?”
門後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傅行深坐著輪椅出現在她面前。
雖然傅行深一直在認真的複建,但目前也隻能走十幾步路,扶著人倒是可以多走,但傅少似乎不太喜歡表現出自己有些孱弱的模樣。
就連每次練習,都不太喜歡被人看著。
蘇晚看著他:“傅少要用餐嗎?”
傅行深點點頭,那雙黑眸緩緩落在她身上。
之前他意外看到蘇晚的容貌時,便覺得她和夢中的人十分相像,再加上她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和昨天晚上做的夢,還有……她的名字。
傅行深心下已經有瞭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在他夢境中頻頻出現的女人,就是她。
但正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傅行深卻又突然不敢置信起來。
這幾日,他一直輾轉反側,睡得極為艱難,也是在想這件事。
縱然看著她的時候,他內心不由自主的一片柔軟,但很可能對於蘇晚來說,他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向來是個無神論者,卻在這些匪夷所思的夢境和逐漸“神奇”好起來的身體下,覺得沒準兒有什麼前世今生。
但在一切都沒有徹底有把握的時候,按兵不動是最好的選擇。
傅行深壓下心中的悸動,決定緩緩圖之。
那雙眼睛落在蘇晚身上,驟然有瞭些說不明道不白的情緒。
雖然知道傅行深看不見,但這眼神卻還是讓蘇晚感到瞭一絲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