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寒看著蘇晚有些單純的模樣,又想到瞭夜淵強行的那個吻。

身上的氣息隱隱有些不穩。

“蘇晚,他雖然是妖獸,又變成瞭如今這副模樣,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活瞭很多年的男妖,你如此不與他保持距離,到時候吃虧的隻是你。”

“我是你的師父,理應尊重你的做法,但人修和妖獸本就猶如天塹。”

蘇晚聽得恍惚。

按照她的猜想,明明沈君寒應該和夜淵有著極為重要的聯系,不然夜淵受傷,沈君寒也不會緊跟著閉關。

但沈君寒一貫的做法又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這個人一直在與自己的內心做著鬥爭。

一方面極為想要把夜淵與自己切割開,但另一方面,卻又始終下不瞭重手對他。

沈君寒可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蘇晚眨瞭眨眼,想瞭想,說:“師父,你說過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那既然已經逆天瞭,為什麼還要把思維固執的困在凡人的思維中呢?”

“生物與生物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和妖獸又有什麼很嚴重的區別嗎?”

“隻是不願意忍受自己覺得低賤的東西和自己平起平坐,充滿瞭對所有生物的傲慢,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實際上,也隻是在黨同伐異而已。”

“人修都有好有壞,為什麼妖獸就不能有善惡之分?”

“他若是沒有做過錯事,我便能待他好,就算……就算喜歡上他,我也並不覺得是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蘇晚說完,發現小黑蛇也不看著沈君寒瞭,隻是偏過腦袋,小尾巴甩瞭甩,在她腦海中說:[咳……你、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