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金屬臺面上大幅度的掙紮起來,身上漸漸呈現出灰黑的精神力外放。

一陣“滴滴”聲從他脖子上的頸環傳瞭出來,他瞬間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如同被電擊般顫抖不已。

這場疼痛足足持續瞭五分鐘,良久之後,滴滴聲停止,仿佛山川崩塌般,他徹底失去意識癱軟在臺面上。

幾個深呼吸後,他睜開眼睛。

眼中的赤紅已經消失不見,一雙灰色的眼眸望向站在門口的衆人。

“母親……西裡斯?”他憔悴著一張臉,聲音沙啞到快要不成音調,沖著兩人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說出來的話卻讓瑪麗安眼淚從眼眶毫不留情的滾落。

“我又……失控瞭嗎?”他喃喃自語:“這樣活著……真的好累啊。”

西裡斯眼眶微紅。

蘇晚抿著唇,死死地攥著容冽的手。

她眼神在容冽脖子上的金屬環掠過。

之前離開白塔的時候尤娜讓他戴上這個金屬環,蘇晚隻覺得是件普通的實時檢測容冽精神力的設備,所謂的限制行動力,她也隻覺得是會註射什麼藥物,讓容冽陷入沉睡。

但看見蘭斯如此痛苦的表現,她怎麼可能沒猜到,這個金屬環對人體産生的巨大的疼痛。

容冽脖子上的金屬環也曾經響過,雖然次數不多時間也不長,但……肯定很疼。

很疼很疼。

而這個金屬環……還是她親手給他帶上去的。

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心甘情願的低頭,安靜的像是她給他戴的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