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透明一般的容冽緊閉著眼睛懸浮在黑色的虛空之中,他渾身上下都纏繞著隱隱約約透著黑色的荊棘,荊棘從他腳下往上攀延,最上面已經緊緊勒著他的脖子,他面上平靜,蘇晚卻覺得……要是這荊棘直接蔓延沒頂,可能真的就如他們所說,容冽很有可能精神力會直接崩潰。
意識海裡的他仿佛是容冽本身理智的化身,那些纏繞著他的荊棘更像是能夠吞噬理智的暗物質。
蘇晚發現自己在容冽的意識海後,隻是一顆小小的光團。
她努力漂浮到他身邊,用自己脆弱的觸角碰瞭碰他頸項上的荊棘。
荊棘好像極為害怕她的觸碰,有些顫微微的縮瞭縮。
容冽平靜的面容微微蹙眉。
蘇晚心中一動,好像……有點作用?
她用自己唯一的一根透明觸手緩緩地包裹住荊棘的一根尖刺。
那尖刺驚恐地往後退瞭退,在蘇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時,竟然被消融得幹幹凈凈。
有戲!
蘇晚再接再厲,又撲向瞭另外一根尖刺。
但直到吞到第五根,她便覺得腦海中一陣刺痛。
這陣刺痛讓她迅速從容冽的意識海中退瞭出來。
“嘶,”她無意識的捂著自己的額頭,低聲說瞭聲:“好疼。”
容冽在她退出來的時候便清醒瞭。
他臉色嚴肅的摟著她,一雙大手捧著她的臉一寸一寸觀看。
“晚晚?晚晚?”他眉心緊蹙:“怎麼瞭?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