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對面坐著,是死一樣的沉寂。
桌上擺滿各色菜肴,他一口也沒動,隻是盯著眼前,那粉紅色的飯盒。
直到手機響起,他臉上才展開一抹笑容。他起身去往陽臺,臨走前說瞭最後一句話。
“最後一面,你說的。希望你趁早收手,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瞭。”
他站在風口,撐著護欄,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他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對勁,伸手摸向胸前的項鏈。
他說,等他處理完這些爛攤子,一定會好好補償她。可當她問自己在哪兒時,那時的他,還總是單純的以為,善意的謊言,總會是解決問題,最好的答案。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冷風直灌領口,全身寒毛四立,他莫名愣瞭神。
第二天,看著滿地狼藉和全身赤裸的自己,腦中唯一支撐著他軀體的弦,嘣的一聲,斷瞭。
還不等他胡亂地撿起那散落滿地的記憶,慌亂無措與絕望率先占領瞭大腦。
他沒想到她會趁他去陽臺接電話的功夫,往他飯盒裡下藥。
他無暇顧及躺在床上的另一個女人,發瞭瘋似的尋找著自己的手機。
四十三個未接電話和二十五條信息。
趙何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瞭。
他不知道的是劉潤涵趁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做瞭多麼瘋狂的事情。
趙何收到所有可怖作嘔的信息,皆是出自她手。那時趙何不死心,想當面問個清楚,可她被拉黑瞭。
現在,他知道瞭。
床上的女人醒來,親口告訴瞭他。
怒氣湧至大腦,理智被湮沒。他掐住她的脖子,她差點喪瞭命。
他走瞭,走的幹脆利落,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可她不在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