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黃沙直沖雲霄。
他淡淡吐氣,隨即一笑:“單字一個‘醒’,無論是男是女,我都希望他(她)醒於世,樂於間,瀟灑如風,不拘於界。”
他撫向腕間的那隻銀鐲,心中為何總是充滿瞭苦澀?
“蕭二。”周作知突然喊他,“過程與結果,何為輕重。”
蕭琰耀一滯,心中略微思量,嘆道:“無解啊,過程為結果鋪墊,結果反應過程。前者耗時卻最為珍惜,後者令人銘記而難忘。二者皆為重。”
“可世上本無完美之事,此二者亦是,我們……亦是。”
“我們?”蕭琰耀不解。
“蕭二。”
“怎麼瞭?”
“我們一定會好的,對嗎?”
不等蕭琰耀深慮此話中的含義,又聽他自言自語般,“會的,我們會的……”
塞外空曠寂寥,風卷黃沙。蕭琰琰咽下喉中的話,望向身邊這個吹起笛管的人。
風動發而遮面,人悲曲涼。借著月光他才看清,他臉上的戰痕未消,發亂面灰。他手面指間紅盡,銀鐲卻容光潔如初。
他的眸中浸滿瞭星光,蕭琰耀不知那到底是星河,還是淚花。
……
歷史總是曲折著向前,李建言倒臺已是必然。
慶長十一年十月,義軍攻破都京。皇宮內,李建言將群臣妃嬪遣散,殿內淩亂,奏折滿地。他恍惚著邁下臺階,眼前仿佛浮現起二十二年前的場景。
“羽涼,你為什麼就不肯嫁給我呢?”
“你虛僞又自私,欺騙別人的感情與信任,我憑什麼會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