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崇披著衣服回到正廳,端起茶盞一飲而盡。一群狗娘養的王八蛋,真是什麼東西都可以使喚他瞭,要不是迫不得已,誰還樂意被別人整天消遣。
他抹去嘴角的水漬,目光狠厲。窗外夜鳥時啼,月光傾瀉,他面上明暗參半。
等,他在等那麼一天,那個契機的到來。
……
這些日子,空閑之餘,周作知帶趙何熟悉著清淩宮的業務,其實就是宮令,簡單來說就是完成宮中每旬頒佈的任務,領簽署名,攜物交簽。
宮令難度越大錢越多,周作知本想帶她從最簡單的開始做起,誰成想趙何一看到錢就走不動道瞭,非要叫他帶自己下山去巡視。
周作知無奈的把趙何從令事堂裡拉出來:“聽話,咱換個。山下亂匪成災,太危險瞭。”
一個月前的場景他還歷歷在目。
趙何見沒希望,癟著嘴,耷拉著腦袋:“哦…那好吧。”說罷便悶著頭往前走。
“哎!”周作知追上趙何,拉住她的胳膊,“得,瞅你委屈的,帶你去還不成嗎?”
聽他松瞭口,趙何臉上再也隱不住的得意,一副得瞭逞的模樣。
飛鳥歸巢,烈紅的雲端啼起陣陣啁啾。
女孩徉裝著欣賞樹草,以此來掩飾自面上那再明顯不過的笑意。
周作知瞧瞭,無奈吐笑。他攥起拳,在面前揮瞭揮:“嗯?又耍我?”
趙何見自己露餡,連忙陪笑,拉著他的衣袖:“求你啦師兄,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面前的拳頭忽的落到她的額上。周作知展指,趙何的額頭上結結實實的落上瞭個“腦瓜嘣”。
“就你嘴甜,一會兒下山,不能亂跑,乖乖的待在我身邊,聽到瞭嗎?”
“yes sir!”
“噎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