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知一直在聽,她彈的專心,他便側歪著頸,於斷續碎音之中,偷凝她面。
一曲完畢,他驚奇於她的天賦。隻是他誇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唇,已經停留在瞭她的臉上。
二人皆是一愣,對於他的靠近,趙何全然不知情,隻知道電石火花間,自己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琴聲斷在空中,向更遠的地方散去。
“我…我鍋裡還燉著菜,我先走瞭!”她跑瞭,隻留周作知一人在風中淩亂。
她的背影倉促慌亂,越來越渺小。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臉,垂下眸,唇角微揚。
很燙,灼熱並沒有隨風消逝,而是以另一種方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裡。
自打那以後,趙何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周作知。一開始隻是到季雲長那裡坐坐,後來幹脆整日整日的待在那兒。
季雲長也很開心,能有這麼個活寶陪在自己身邊,比那個榆木腦袋不知道有趣瞭多少倍。
趙何喜歡聽師傅講各武林門派的恩怨情仇總,她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爺爺還在自己的身邊。而有時,季雲長也會講一些有關於周作知的故事。就好比他十二歲拜入劍宗門下,與常人不同,他身世成迷又天賦異稟,能在他的身邊待到現在,也算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自從那次楓林事後,她對他的名字總是很敏感,所以趙何總是心不在焉的聽著。
這天,趙何像往常般回傢。途經紅樹林,恰逢碰到在樹上摘果子的蕭琰耀。
見她來瞭,蕭琰耀便朝著趙何往下扔瞭個果子,然後從樹上跳下來:“好久不見瞭,師妹,這幾天你一直都待在師傅那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