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夏絲毫沒有這個沖動。

她甚至很認可溫寒年的這個自知之明。

於是,虞夏點點頭。

“我確實倒黴。還有之前那個許總監答應瞭當衆要給我道歉的,也沒兌現承諾。不然溫總幫我提醒她一下吧。”

女孩這話直白到甚至讓人覺得她腦子有點棒槌。

虞夏當然是故意的。

她記得,那群貓貓狗狗們說過,原書裡面她就是因為過於懂事乖巧又好哄,才讓書裡的溫寒年每次面對她都能種身心放松的寧靜。

虞夏對此表示:呸。

什麼狗屁設定?

她隻覺得一陣惡寒。

你但凡把這話說給顧清闌聽聽去,他都得眼淚掉下來。

她好哄?

她就差爬到顧清闌頭頂上搭個窩瞭。

女孩看向溫寒年的眼神暗含期待。

你眼裡的濾鏡碎瞭吧碎瞭吧碎瞭吧,裂開縫瞭吧,她可不是什麼溫柔大度小白花,啊她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的女人。

快點趕她走,讓她給他表演一個什麼叫尖酸刻薄地哭出去。

果不其然,虞夏看到溫寒年怔瞭片刻,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睜大瞭一點,像是根本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個反應,這張平靜的面具有一瞬沒有維持住。

溫寒年確實意外。

虞夏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外,但莫名的,不讓人討厭。

女孩的神情活潑而明媚,他甚至能看到她眼底隱隱藏著的一點天真的惡劣,刻意為之的壞心眼,像是故意表現出來的。

他大約能明白,她實在不想在他這裡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