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再相見瞭吧。”崔顯搖頭,“你知道嗎,我有時候還會做夢夢到她來砍我一刀。”
他一直在想,如果能有一種讓人忘瞭前塵往事的仙藥就好瞭。
他問蕭映:“如果有的話,你願意吃嗎?”
蕭映說:“不。”
好吧。
梁英娥不太適應南方的水土,原以為時間長瞭會好些,可依舊每隔幾兩個月就會病上十幾天,真真成瞭一個纏綿病榻的嬌弱美人。
好在她身子骨硬朗,不至於這樣就香消玉殞瞭。
皇帝不肯碰她,也不願意輕易把她賞賜給別人。
她知道自己還是有用處的,她也在等那個用處,就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有時候想起來,還不如那時候和父兄一起死瞭算瞭。
明明她從來就鄙視那種人,說什麼不怕死,無非就是沒有膽量活著而已。
可真輪到自己瞭,也是真的難。
伺候她的侍女都和啞巴似的,從不在她面前言語。
她要是不時常自言自語,真覺得要瘋瞭。
終於這一天,皇帝又要見她瞭。
她跪在地上行禮,皇帝穿著佈衣在打坐。
梁英娥也是真的不能理解,他擁有四海萬民,無上的權力,卻如此要克制自己的欲望,那他到底圖什麼。
但你要說他當真已經悟到,勘破紅塵,隨時都能羽化成仙。
可他終究又放不下手中的權力,到底還是一個俗人。
除瞭皇帝,旁邊還或站或坐幾個大臣,文武都有。
如今,梁英娥的身份尷尬,也不知如何稱呼她好,隻能先不稱呼瞭。
“六鎮軍中,有一個姓花的女將軍,你認識嗎?”
梁英娥點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