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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深邃、打量著自己的長子。

這個兒子十分完美,來的很是時候。但他生的時候的好時候,未必一直都是好時候。

他溫柔可親地說:“可曾受瞭什麼傷?”

蕭逸行瞭大禮:“回父皇的話,自是一些小傷。”

皇帝揮揮手,讓另外兩個兒子退下去瞭。

他慢慢走下去,走到太子面前。

雖然太子被囚禁瞭許久,眼下狼狽瞭很,但儀態仍舊是完美,挑不出一絲毛病。

而且太子還年輕,他卻老瞭。再這一點上,他也不得不有些嫉妒。

他知道想自己死的人很多,隻是不知其中有沒有太子?

“是他們放你回來的,還是你自己逃回來的?”

前幾日,為瞭太子失蹤的事,朝野鬧的沸騰,連帶北伐也快要無疾而終的。

本來,他也沒指望真的能打到洛陽,所謂收複舊都,不過做個樣子而已。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盼著太子安安穩穩回來,還是不如就此再也不見。

廬陵王和豫章王在殿外哪裡肯就這麼輕易離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當然,他們也絕沒有偷聽的膽子,於是便在花園裡溜達來、溜達去。

“二哥。”豫章王激動地說,“我看這次的事有譜!”

不說十拿九穩,至少八九不離十瞭。

廬陵王微微一笑:“大哥這個太子,那真是做到頭瞭。”

都說儲君如何如何難做,東宮如何如何艱險……

他不怕,他就想坐一坐。

透過層層密密的花陰,永興公主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不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