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瞭拍弟弟的肩,“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慣瞭這些,人也就從骨子裡蛀瞭壞瞭。”
你瞧瞧南朝,華麗是華麗,腐朽也腐朽。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花雄凜然:“我知道瞭,二姐。”
“這次也好,你跟著我出去見識見識,不然也是井底之蛙。”
她好歹還從戎十二年,見過山河壯麗、百姓疾苦。
花小弟麼,還是命好,有她這個姐姐。
“那以後,咱們全傢就都姓華瞭,那我就是——華雄?”
華雄?怎麼這個名字聽著有點兒耳熟。
木蘭皺眉想瞭想,溫酒被斬的那個華雄?
改名換姓
鐵打的大業,流水的權臣。
短短一年多,朝廷換瞭好幾套班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懂的都懂,也別怪人傢人心思變,所以這下頭也都亂瞭套瞭。
加上南朝建康方面一直蠢蠢欲動、陳兵於邊境、按兵待動,大戰一觸即發。
“那蕭老頭子真是沒骨氣,之前洛陽亂成一鍋粥的時候不一鼓作氣打過來,再而衰、三而竭,現在想打,怕是沒這機會瞭。”
“他那把年紀,早就骨質疏松瞭,談什麼骨氣。”
少年之戒在於色,中年之戒在於鬥,老年之戒在於貪。
所謂君子有三戒,少之時,氣血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聽說那老頭子天天燒香拜佛,怕是想著長生不老呢。”
木蘭今天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馬車裡面,抱著崔顯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