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關中和晉州始終虎視眈眈,終究也不是個事。”
她也不信他們能一輩子不動手。
如今這軍國大事,竟也需要她來操心瞭。
“等賀拔明月到瞭,和咱們六鎮的兵馬走一遭,先除瞭這個心腹大患再說。”
段兀塵問:“哪一個?”
姓梁的那麼多,先幹掉哪一個呢。
“還沒想好,不過到時候就知道瞭。”
與賀拔明月算是久別重逢,此時此刻倒不是物是人非,而是物非人是瞭。
看臉,她們和從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可身份同之前早就已經天差地別瞭。
“茍富貴,勿相忘。”
當夜,李元為他們接風洗塵。
“看來我大業軍中並不是花將軍一位巾幗梟雄。賀拔將軍如此年輕就執掌一軍,日後也必將是我大業中流砥柱。”
“陛下謬贊,臣怎能和花將軍相提並論。”
互相吹捧瞭一番,木蘭趁機提出梁傢的事情必須要速戰速決瞭,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壯大,必須先下手為強,不然就得後下手遭殃。
加上今年黃河的水特別的淺,如果北方的騎兵直接南下,恐怕根本不用浮橋就能直接渡過黃河。
她之前去黃河邊看著的時候就心裡一個咯噔,這對於洛陽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那日梁科不過幾千騎兵就把咱們幹的人仰馬翻,如果他真的傾巢而出、帶瞭一兩萬騎兵南下,那咱們也隻有收拾心軟跑路的命瞭。”
她們跑路沒什麼,反正也跑慣瞭,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