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心裡大翻白眼,還不是想用傢人來拿捏她,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真是可惜。”梁英娥嘆道,“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瞭。”
“大小姐去過洛陽嗎?”
“去過。”
她母親也是宗室之女,小時候跟著阿娘去過洛陽,不過早忘得差不多瞭。
“見瞭紙醉金迷,一定就樂不思蜀瞭。”
蕭映和崔顯也是去洛陽,但兩撥人差瞭三兩天的腳程,快到瞭洛陽瞭才遇見。
崔顯嘖嘖:“讓他出兵,他舍不得。一個女兒倒是挺舍得的。”
“如果他女兒是花木蘭,你看他舍不舍得。”
時隔兩年回到洛陽,當真是物是人非。
兩年多前,她還是等在金殿之前,略有些忐忑地想著,天子會不會接見他們、賞賜他們。
那時的她,說什麼想不到之後這幾年北境動蕩、血流成河。
如今回頭,洛陽依舊歌舞升平,仿佛六鎮兩年來的血與火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難怪他們會與柔然媾和,他們從來就隻在乎洛陽與宮城。
六鎮、北境,不過是他們的牛馬,盛時用其力、亂時用其命,沒瞭就沒瞭,不必心疼。
對瞭,六鎮十萬降兵遷入三州,才兩個月的功夫,這又反瞭。
“兩個月啊……”
把他們從六鎮弄去河北,也得要些時間呢。這意味著,他們幾乎是一到河北就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