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明月看著她手指瞭位置:“這裡,是箭傷嗎?”
“是,一箭穿肺而過,差點兒要瞭我半條命。”
“我這也有傷,但沒你這麼嚴重。”賀拔明月坐在她身邊,“但那一次,我爹和大哥都沒能活下來。”
木蘭沒想到這會勾起她的傷心事:“對不住。”
“沒什麼,都是陳年往事瞭。”賀拔明月自己喝瞭兩口熱酒,突然說,“你給韓將軍寫瞭一首詩,懷朔都傳遍瞭,寫的著實不錯。”
“改日我也給你抄……寫一首。”
“別改日瞭。”賀拔明月目光炯炯看著她,“就今天唄。”
木蘭愣瞭愣:“這個……等等啊。”
她又從腦子裡搜刮瞭一些詩句,剽竊瞭崇禎賜秦良玉的詩。
——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裡握兵符。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蜀錦征袍自裁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裡行!
你還別說,詩詞誇男子英勇的多、誇女子美麗的也不少,但贊女中豪傑的一時還真不好找。
“行啊老大。”齊泰圍上來,“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木蘭和老段都識字,但識字歸識字,這年頭又沒有科舉,他們也都是軍戶,日後不是打仗就是養馬,認識幾個字不錯瞭,誰也不用費心去學這些。
賀拔明月聽的心花怒放,覺得平生沒被人吹捧的這麼開心過。
敕勒部遷徙隨水草,衣皮食肉、與柔然同,但是車輪高大、輻數至多,所以也稱呼他們為高車。
這許多年瞭,敕勒賀拔部歸附大業,也仰慕中原文化,可中原人多視他們為蠻夷,根本不屑和他們交流,也隻有花木蘭會真心送詩給她。
“賀拔姑娘,聽說敕勒族擅長歌舞,今日有酒有肉,不如高歌一曲。”
明月隨即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清瞭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