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她,六鎮軍士不都是如此麼。若沒有我們守衛邊疆,哪有洛陽歌舞升平。”
另一人說:“花木蘭雖之前奉命守衛懷朔,倒也是權宜之計,不可苛責。”
這一路上,韓淩除瞭一開始殺瞭懷荒鎮將,對於別的投降戰敗之人,都是十分寬容。即使知道他們仍有二心,現在也不是處置的時候。
“她年紀不小瞭,怎麼還沒嫁人。”
大傢知道鄧拓是花木蘭的姐夫,不禁揶揄說:“老鄧啊,咱們韓將軍也尚未娶妻,若是成瞭這門親事,你就是韓將軍的姐夫瞭。”
鄧拓心想果然,之前木蘭就猜到會有這種狀況,早想好瞭應對之策。
“木蘭是我妻妹,我早聽她姐姐說過,小時候有個大師給她算過,說她雖是女子,但這輩子武功蓋世、威震八方、少有敵手,就是有個壞處……”
說到這裡,他還故意買瞭個關子,“也是,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總歸有得必有失。”
“別囉裡囉嗦的,到底什麼壞處?”
鄧拓豎起兩根手指:“克夫。”
“克——夫?”
“正是,大師說誰娶瞭她、全傢倒黴,娘傢也倒黴,她自己也倒黴。所以,她寧願代父從軍。”
衆人嘆氣,不約而同看向韓淩,大概是本來準備撮合一二的。
“倒也未必是克夫,明明的一般人降不住這樣的奇女子。”
韓淩擺擺手,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會囿於兒女情長。一個優秀的將領,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木蘭一進門,也是這一次終於看清瞭韓淩那張臉,和自己的差不多的年紀,個子更高,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常年騎馬射箭的人。
“韓將軍。”她拱手示意,“我是花木蘭,這是我兄弟段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