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隻好謙虛說:“我不算什麼,哪比得上賀拔姑娘。”
她替父從軍在懷朔本就不是秘密,所以也沒想過能瞞多久。既然瞞不下去,不如就自己大大方方說瞭。
“花將軍替父從軍,要我說替父是孝,但沒必要女扮男裝。”賀拔明月彈瞭彈自己的刀鞘,頗為自負地說,“我征戰漠南,就從來不需要頂著男子名頭。”
木蘭豎起大拇指:“女中豪傑、巾幗英雄。”
敕勒賀拔部早已歸順大業多年,漢化的相當不錯,大傢交流沒問題。
但敕勒部的這群漢人,絕對沒有木蘭這樣花式吹捧的功力。
賀拔明月聽瞭十分滿足、飄飄欲仙,當即引為知己,姐妹相稱,就差跪下來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瞭。
“阿姊也是來找韓將軍的?”
“正是。”
“那等姐姐見過瞭將軍,咱們再詳敘。”
賀拔明月走後,鄧拓也被喊走瞭,段兀塵湊過來:“方才我細細查看過瞭,附近都是好手。”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木蘭不以為然,“高手身邊當然總是藏龍臥虎的。”
“韓淩身邊的四個護衛,都是軍中一等一的。”
這裡可不是武俠世界,沒什麼武林高手,大傢都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
甚至於面對沒來由的危險,身體都會有一種本能,不定睡夢之中就把對手給剁瞭。
“就剛才那個賀拔明月,她騎射的功夫是賀拔部第一,多少男子都望塵莫及。”
“我一摸她的手,就知道這掌心不知道出過多少箭矢。”
“而且,她耳朵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