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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麼,都城都遷到洛陽瞭,懷朔還算個屁呀。”

從前這大業朝的都城是在平城,北方六鎮就圍繞著平城拱衛國都,他們六鎮軍戶都是天子腳下。

木蘭點頭,她知道,衛戍區麼,那待遇肯定跟別人不一樣,出門也是高人一等。

“如今你看,國都在洛陽,咱們懷朔成瞭什麼,那還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能樂意去?”

而且這些年和柔然也打的少瞭,北方六鎮當年之所以在那些地方,正是因為他們正是攻打柔然的必經之路。

他們這波人近五年打仗都是在西邊,這一點和《木蘭辭》中不同,詩中的黃河邊、黑山頭,估摸就在呼和浩特一帶,那裡正是六鎮所在。

而木蘭和她的兄弟們卻是在隴東作戰,離傢還挺遠。

既然六鎮不打仗,那自然沒有戰利品,那麼多張嘴吃飯都成個問題。

“如今朝廷的官員,但凡去六鎮的那不是建功立業,都是發配去的,我才不回去。再說你瞧瞧這洛陽紙醉金迷的,咱們就來瞭兩天,我就真的不想走瞭。”

另外一個兄弟說:“木蘭,你這回去嫁人嗎?”

“嫁什麼人啊,讓花老爹招個女婿不就行瞭。”

“木蘭,大傢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們早把你當成男的瞭。其實嫁娶都行,可是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木蘭說:“我不喜歡男的。”

這些年在軍營裡面看這些糙漢子真是看夠瞭,所以花木蘭一回去就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恢複本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