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眼下,燕舜陡然憤怒,再度氣鼓鼓地找上瞭門。
安蘊秀正在處理公事,寬大的書桌上擺滿瞭卷軸文書,左右各有一盞燈用以照明,她此刻就伏在案上,聚精會神地翻閱、書寫。
燕舜耐著性子在屋外等著,直到月上中天,終於見那道人影動瞭。
“你去哪兒?”
“公事,要去見皇後娘娘。”
安蘊秀望著等瞭許久卻不肯說明來意的燕舜,問道:“你到底什麼事兒,要說趕緊的。”
“這大半夜的,你要去見皇後娘娘?”
燕舜話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擔憂:“我說,就算你是皇後娘娘的義兄,可今時不同往日,關系變化你得接受,哪有你這樣動不動就跑進皇宮找皇後的呀。”
“哦?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幹什麼?”
“你現在應該好好睡覺明日一早跟主子去花朝節!”
燕舜脫口而出,隨後又麻溜地給瞭自己一嘴巴:個破嘴!
另一邊,安蘊秀若有所思,想到白日裡發生的事,忍不住笑出瞭聲。
花朝節上,原本推拒瞭的安蘊秀準時出現在現場。
燕舜木著臉跟在後面,看著自傢壓抑著羞怯雀躍的主子,再次擡手給瞭一巴掌。
安蘊秀回頭看他:“你嘴怎麼瞭?”
“不知道。”燕舜毫無感情道,“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