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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我現在在大晉,一樣是女宰執瞭。”

安蘊秀對淵太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有打算瞭。

有選擇權是要用的,有事半功倍的機會自然也不能錯過。她送走兩位太後之後,除瞭肅清朝堂照看前線,餘下時間便都在規劃著這件事。

明年,便是國朝的又一輪科考。

黎明之前的夜晚總是漫長的,宿淩最近傳回的軍報內容也愈發嚴肅,想是交戰雙方處於決戰時期,局勢幾乎一天一個樣,令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應對。

安蘊秀照例回傳軍報調度糧草,在這些事上給予宿淩極大的信任和便利。隨即從堆積如山的卷宗奏折中,拿出一道宿岑日前下達的聖旨。

這是對洪傢惡行的宣判,同樣是對過往冤案的重評再審,官方正名。

自己多年來一直在調查,在大殿上控訴洪傢的那些罪狀沒有一處添油加醋。隻可惜,京郊田畝案中的那位老者早已過世,時逢君父親身死宗族四散,安蘊林更是長眠多年瞭。與這些事有關的、該來接這道聖旨的人,幾乎都不在瞭。

木珠子從未離身,安蘊秀將之與聖旨放在一處焚香祭拜,便算瞭結前塵。思來想去,這道聖旨還是給時逢君最合適。

幾個月後,時逢君終於回到瞭京城,迎接屬於時傢遲來的正義。

隻是安蘊秀沒想到,與他一同歸來的竟然還有一個人。

“剛聽到消息時他還不願意來呢,說什麼傷心地不想再涉足。我就奇瞭怪瞭,之前蒙著冤屈,不來也就罷瞭,眼下這可是洗刷冤屈重新正名的大事兒,怎麼能還倔著不來?”

薑至笑嘻嘻地道:“所以我就逼著他來瞭,怎麼說也得讓我來祭拜祭拜公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