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她為朕取瞭這個名字。”
咿呀學語時,宿岑被晉太後抱在膝頭,翻過一本本歌功頌德的古籍,從中找出最具美好祝願意味的詞眼。
長大些後,博學大儒成為瞭宿岑的老師,他學會的第一個字就是自己的名字。老先生解文說字,細細為他講解瞭岑之一字,究竟有何蘊意。
岑,小而高的山。
……
安蘊秀聽完瞭那邊的對話,專心致志地看起瞭軍報。
內容不多,大意是騰蛟軍參與瞭進來,而宿淩也確實有兩把刷子。但更重要的是,梅成習得瞭荒山茶造勢的精髓,經過奉山縣時領瞭一支熟悉當地地勢的民兵,在戰中出瞭大力。又因為安知縣的妹妹、當今的皇後是從此地走出去的,奉山縣借機改名為“鳳山縣”,使得人心激昂,備受鼓舞。
安蘊秀忍不住輕笑,想起如今身在鳳山縣的江抒懷和時逢君,倆人都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性子,如今能同意這麼個方案,也是轉性瞭。
而在此時,皇後派出去的人也回來瞭。
經歷瞭這麼多的事,洪雲韶似乎也對才子這個身份祛魅瞭。宮人到瞭薛府,就見薛夫人半點驚訝也無,拿出瞭早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末瞭還禮儀周全地送她們出來。宮人們一番行動順暢無比,便早早地回來複命瞭。
她們的回稟並未避諱,聽到這個消息時,安蘊秀的目光正好停留在密信中的“鳳山”二字上。
洪傢的兒郎不做評判,但女兒們確實沒有摧眉折腰過。鳳舞九天,馬踏八方,除瞭鳳位還有鳳山,她們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