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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回敬自己的脅迫,是想說,自己也有把柄在她手上。

這麼多年瞭,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挑釁。淵太後略帶興味,索性繼續揭露,語出驚人道:“其實你是女人吧?”

安蘊秀:“……”

“沒什麼好不承認的,聰穎果敢的女子多的是,有幾個出挑的幹出些大事,一點兒都不奇怪。”

淵太後語調微揚,繼續道:“隻是有這樣的能力,卻還得東躲西藏披著個男人皮,實在辛苦。你到我大淵來,我讓你堂堂正正地當女宰執,如何?”

安蘊秀看瞭看她,又看看遠遠站著的沈聽瀾,有些瞭然。當初海文柏能一眼看穿自己的性別,那麼跟著他走南闖北的沈聽瀾眼力應該也不差,多半是他說的。

淵太後此刻的神情跟方才很不一樣,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一國太後,雍容高貴,這會兒好像跟自己較起勁瞭,微挑的眉眼似乎在說:“看誰手裡的料更多”!

“說起這個,讓我想起瞭第一個看穿我性別的人。”

安蘊秀笑容無辜,鎮定開口:“最後一個問題,海文柏曾說我與他的一位故人很像,那位故人,是您嗎?”

淵太後:“……”

淵太後這回是真來興趣瞭:“你覺得我們像嗎?”

安蘊秀亦模棱兩可地回答:“說不定呢?”

就憑沈聽瀾那不走心的僞裝,海文柏卻並不追究,她感覺自己這麼猜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