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能使喚大淵賀王鞍前馬後的也沒幾個人。”安蘊秀不動聲色,看瞭眼自覺走開的沈聽瀾,又轉回到面前的淵太後身上,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單獨對自己說。
私下與鄰國太後會面並不是什麼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事,何況時局微妙,牽一發而動全身。安蘊秀借口避嫌後退幾步,疏離道:“太後舟車勞頓,辛苦瞭。不知這幾日在驛館可還住得慣?又是什麼事能勞駕您親自來?”
“盤踞在兩國邊境的巽風府,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人人都說是我大淵在挑釁,可哀傢竟然沒聽說過。”
果然是這個。
安蘊秀心下瞭然,巽風府果然是璃王的私兵,這些年打著大淵的名頭為非作歹,黑鍋都讓大淵背瞭。這麼說來,無論是沈聽瀾化身鶴月還是淵太後親自前來徹查,都還說得通。
“狼子野心之人從中作梗,太後見笑瞭。”
安蘊秀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回道:“眼下璃王野心暴露,我朝已經著人前往鎮壓,屆時嚴懲不貸,定會給大淵一個交代的。”
“哀傢不擔心這個。”
淵太後卻搖瞭搖頭:“哀傢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安蘊秀挑眉。
“奉山縣處在兩國交界之地,安大人的美名,哀傢也是聽說過一些的。現在除瞭宋鴻卓,你就是大晉的話事人,如此,找你有何不妥嗎?”
淵太後神態自若:“哀傢想和你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