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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這些可以從長計議,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安府門前,一年輕男子悠哉遊哉地半倚著馬,手中的扇子被甩得飛快,絲毫看不出當日氣勢如虹的兇器模樣,一如它的主人。

一看到他,安蘊秀的臉色就垮瞭下來。

如今璃王浮出水面,宿淩領兵去打就是瞭,可剩下的人卻不知心思幾何,尤其是來意未明又盤桓著不肯離去的大淵使臣。自己留在京中穩住局勢,擔子也絲毫不輕。

“可算把你等回來瞭。”

鶴月自來熟地上前,安蘊秀卻停住腳步,敷衍道:“使者好,驛館裡有禮部官吏,有事找他們。”

“我專程來找你的。”

“我不是禮部的。”

“……喂。”

鶴月無奈道:“先有天地渡初見把你從巽風府中救出來,後又在你們平叛時出瞭力,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

“原來是鶴月公子啊。”

安蘊秀做恍然大悟狀:“隻不過現在該叫你大淵賀王沈聽瀾瞭。你一去不歸,我一個海姓兄弟等候多時瞭。怎麼,要不要回滄海幫看看?”

“……先別提他。”

“為什麼不呢,海老大似乎是唯一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吧?我與他相識也算是你牽的線。讓我想想,大淵賀王屈尊潛伏到一個商隊幫派,又費盡心機地讓我與幫派老大相識,為什麼呢?”

沈聽瀾眼眸微瞇,順著她的話問瞭一句:“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