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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明白的,便是自己除瞭洪太師的寵愛什麼都沒有,若不抓住這次機會,還不知洪太師下次清醒是什麼時候!

“天成駑鈍,多歷練也是應當。隻想請太師開恩,能讓我在您身邊侍奉就好,天成別無他求!”

他說得隱晦,洪太師卻聽出瞭數不盡的委屈,當即怒斥洪繼昌,追問連連:“我不過幾日未醒,你們就磋磨天成到這等地步?就是這麼對待手足的,啊?”

“父親您……莫不是剛醒來看花瞭眼?兒子之前讓天成去莊子上住一段時日,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呢……”

一直隱於朝臣行列的洪天璟同樣收到瞭來自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對這個昔日兄弟搖身一變而成的小叔同樣沒好感,比起這些,如今倒是更不滿年歲大瞭不分輕重的祖父。

如此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揭露醜事,父子二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面對洪太師的質問也有瞭躲閃搪塞之意。洪太師眼睜睜看著洪繼昌松瞭給自己掖被子的手,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喘。

“想來是這個人惹得太師心煩瞭。”

清淩的女聲響起,正是闕香。今日是皇帝大婚,卻由著洪傢人掰扯那些醃臢破事兒,皇後不悅也屬常情。衆人紛紛垂首,聽鳳位上的新後開口處置:“殿前失儀沖撞婚儀,本就是大罪,如今竟然還敢冒充公子引得太師父子爭執,罪加一等。”

她朝宿岑微一福身,語調平緩,卻蘊含無盡威儀:“陛下,便將此人賜死吧。”

“!!!”

洪天成目瞪口呆,怎麼就走到賜死這一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