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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淩神色變瞭。

“總不能讓你用孩子來要挾我吧?”

安蘊秀喝瞭口水助益吞咽,隨口一句也沒放在心上,卻聽到身後傳來宿淩悶悶的聲音:“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你下次來見我時,記得提前吃好藥,把自己捯飭好瞭再來。”

江與舟跟瑾王的事勢必瞞不住幕後之人,何況如今自己消失在天牢,難保不會成為幕後之人發難的理由。安蘊秀昨夜和江與舟促膝長談規劃再設局,順瑾王的藤,策李鼎的反,當然還得有幹脆利落的主動出擊,畢竟在最激烈的碰撞中,也有可能捕獲最有價值的真相。

這可是一場硬仗,故而她漫不經心地撂下這句話,轉身去換瞭衣服坐在妝臺前收拾自己。不成想片刻後,一雙手自後方托住瞭她的長發。

安蘊秀自鏡中打量身後之人,挑瞭挑眉。

襄王這身份金尊玉貴,宿淩也是頭一次為別人綰發。被服侍的人雙手環臂坦然受之,他也沒有絲毫不滿,而是極有耐心地一步步打理她的頭發,仿佛剛才的戲謔都不存在。

“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好瞭。”底線也越來越低瞭。

安蘊秀忍不住調笑:“燕舜要是知道瞭,又該捶胸頓足地怪我帶壞他光風霽月的主子瞭。”

宿淩不置可否,燕舜的擔憂他一直都知道,隻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這是妥協求全。略想一想面前之人精彩又艱辛的經歷,宿淩便覺得自己不知有多浮華虛無,吃藥捯飭自己這事也就顯得無關緊要瞭。

他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