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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李傢貴女一直有意示好,李尚書才讓我上京一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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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費盡心機,不過是個空局。”

江與舟描述瞭下當時的情景,得出結論瑾王不過是個擋箭牌。為瞭不打草驚蛇,他甚至還得編排個理由,好聲好氣地將瑾王迎回來。

瑾王進京後,面對著自己王府裡鳩占鵲巢的襄王,自然免不瞭一番尷尬的寒暄,於是宿淩也知道瞭這邊的事,更知道瞭安蘊秀跟江與舟並肩行事到此等地步,居然從頭到尾沒有理會過自己,終於忍不住來哭訴瞭。

於是一方親王一方新貴,竟然齊刷刷地蹲在牢房裡來開會。

“……喂,我最近被盯得很緊誒。”

安蘊秀看著面前不動如山的兩尊大佛:“你們這個時候來,是覺得吊死在一根繩上很浪漫嗎?”

她連吐槽都要壓低聲音,反複確認外頭沒人才敢過來。誰知一轉身,就見黑暗中腳下飛快地躥過什麼東西,安蘊秀眼疾手快,一腳踩住,耳邊立刻傳來瞭尖銳的吱吱聲。

片刻後,安蘊秀一腳將死老鼠踢到角落:“省得到時候給真正偷聽的傢夥背鍋瞭。”

暗中較勁的宿淩和江與舟終於肯側目瞭。

宿淩大為震撼,旁人或許會震驚於安蘊林文臣身份行事卻如此粗獷,他卻知道她實為女子身份。能面對蛇鼠蟲蟻面不改色,得是見過多少才會習以為常?

他吞瞭吞口水:“這地方……很多老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