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十分篤定:必定是他說瞭什麼,薑知府才會向著他而放棄自己的!
可很久之後又漸漸明白過來:就算都是知縣,舉人當跟探花當是不一樣的,自己跟安蘊林是不一樣的。
黃登本就懷恨在心,眼下有機會踩一腳這個高高在上的同窗,自然不會放棄:“安兄向來好人緣,跟身邊的官員都走得近。真心為友人謀劃,友人也會真心回饋,不然怎麼說當時隻有我被調離瞭呢?”
他一開口還是熟悉的酸溜溜的味道,安蘊秀心道你醋喝多瞭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話就不對瞭,索州知府若沒有將你調離出來,你豈會有機會搭上洪尚書?”
薑知府因為觀念不同,或許會嫌棄黃登,但絕不會謀害,他這番話挺莫名其妙的。如今搭上瞭洪繼昌,一開口都是給自己挖的坑。安蘊秀也懶得與之虛與委蛇,皮笑肉不笑道:“你嫌棄索州偏僻,薑知府便讓你離開索州,不降反升,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好意思拿出來說事?”
黃登呆瞭片刻,不可置信道:“你!”
事到如今,安蘊林竟然還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竟然還敢給自己臉色看!
安蘊秀直接越過他,對著那位吏部郎中道:“吏部若是想提拔這位黃大人,請便啊。我又沒反對,沒必要一直拉著我糾纏的。”
這下連這個郎中也被噎住瞭。他瞪瞭黃登一眼,暗罵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句話都不會說。轉頭清清嗓子親自上陣:“好,田鵬程這事你可以不認,那臨州徐知府父子身死這事,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您這是準備在這兒上演三堂會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