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暗道不好,知道這是討好安蘊林這一做法被洪傢記恨瞭,不由後悔起當初的招惹。他連忙道:“不不不,下官豈敢對太師有不敬之意?實在是安蘊林太過囂張,意圖拿犬子來要挾,下官不過是與他虛與……”
“錚——”
他還未說完,一支箭忽然擦著他的側臉呼嘯而去,箭鏃深深地紮進馬車,箭羽還在他耳邊嗡嗡震顫。徐知府覺得臉上似乎被擦破瞭皮,機械地擡手摸瞭摸,不成想卻摸瞭一手的血。
在他身後,徐開榮大睜著眼睛,轟然倒地。
黑衣人森然一笑:“既然這人是徐知府的軟肋,那在下就替你除瞭他,知府大人盡可寬心瞭。”
徐知府呆呆地轉過身,忽然發出一聲悲鳴:“榮兒!!!”
黑衣人不為所動,隻凜凜地站在馬車前,再一次舉起箭簇。
“……”安蘊秀若有所思。
直到黑衣人退去,馬車那邊也再無生息,梅成才敢動瞭動腿腳,驚嘆道:“我的天哪。”
“洪傢人這麼猛的嗎?一州知府說殺就殺?”
安蘊秀卻搖瞭搖頭:“不像。”
商人已經滲透到瞭洪天成那邊,安蘊秀知道洪太師依舊昏迷不醒,洪繼隆又沒有官職在身,如今洪傢的話事人就隻有洪繼昌和洪天璟瞭。他們若是有這樣的手段和魄力,早幹嘛去瞭?哪裡至於在之前的交鋒中敗退還被人感慨洪傢人才凋零?
安蘊秀還註意到,那群黑衣人肩頸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隻不過離得遠看不大清楚,不知是巨大的耳飾還是掛在肩上的勛章。她記得駐紮在索州的騰蛟軍胸前會有騰蛟印記,不知跟這個東西是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