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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捕捉,似乎換成被吸引才更準確。這樣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本就極為引人註目,卓然出塵的氣質更顯得此人鶴立雞群。他與當初的江抒懷有六七分相似,隻不過江抒懷一看就是謙謙君子,這位眉宇冷峻眸深似海,看著要有城府得多。

安蘊秀湊到記事官身邊對瞭對名冊,看到瞭那人的名字:江與舟。

是這人沒錯瞭。

他就是江抒懷所說的,留給自己的助力。

江抒懷已然為傢族開辟瞭入世道路,所以才能瞭無牽掛地去追求自己心中的大道。時隔六年兩屆,綏川江傢又有子弟來京參與科舉瞭。

耳邊似乎還有江抒懷當日的話:“其實我與這個弟弟並不算親近,自小我便知道,他果斷決絕甚至心狠手辣,與我不是一路人。後來遇見你也是這樣,還自以為是地譴責,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們才是最適合這條路的,是我狹隘瞭。”

安蘊秀也疑惑,江傢那種傢風難道不是盛産江抒懷那種君子嗎?這位野生的江與舟是什麼情況?

恰在思索間,江與舟望瞭過來,目光穿過人群精準地落到安蘊秀身上,卻隻是停留幾秒便輕飄飄地掠過,面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

安蘊秀不動聲色,助力不助力的暫且不說,他好像真如江抒懷所言那般冷靜決絕。這樣堅定的心志,再配上強硬的手腕,倒是比他兄長更適合在朝堂上翻雲覆雨。

她忽然嘶瞭一聲,跟江與舟相比白朔就是單純善良的小白兔,但願不要被碾壓得太難看。

安蘊秀環抱著手臂站在那兒,再度對上他的目光時,微微啓唇做瞭個祝你好運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