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壓不住他,那就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個位子。
洪天璟深吸一口氣,心道好在徐傢那邊一切正常,徐知府奔走將近半年,把能求的人求瞭個遍,也不再奢求保住徐開榮的官職,隻要撈出性命就好。這樣一來難度大大降低,還真被他疏通瞭關系。
大勢已定,他也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年後這段日子調任堪堪結束,會試就提上瞭日程,洪天璟便與徐知府議定:趁會試前後各地往來京城的人多,便將徐開榮放歸。
京中風雲湧動,科舉卻準時拉開帷幕,各地參與會試的學子陸續進京,還在熱切地期盼著一朝高升,摘得屬於讀書人的至高榮耀。
白朔也在幾日前到瞭京城。
他與田鵬程是前後腳出發的,隻不過田鵬程有詔令在身一路行跡匆匆,他卻一點不急,路上走走停停,非要親眼見過安蘊秀和時逢君說的外界風貌才好。
“你再晚點直接錯過,再等三年吧。”
安蘊秀沒好氣道,自己當初形勢所迫囊中羞澀,幾乎是踩著點到瞭京城,白朔這又是較哪門子的真?
“話不是這麼說的,蘊林,至少人傢足夠務實上進嘛。”
楊新覺笑瞇瞇地打圓場:“而且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是剛好趕上瞭當初高中的幾位齊聚一堂?”
江抒懷即將趕赴奉山縣,楊新覺也準備著外出繼續推行稅事瞭,同年相聚為彼此送行,白朔就是在這個檔口到的。
“來來來,我是最次的,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