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蘊秀瞇瞭瞇眼睛。
倒不是疑惑宿淩的抉擇,而是方才他擡手接過酒杯時,安蘊秀恍惚看到他手腕上似乎纏著一條碧色的東西。
一段……佈條嗎?
大晉男子似乎沒有帶腕飾的習慣,更何況腕飾多是手鐲護腕什麼的,好像也沒有佈條。她知道宿淩是個講究人,無緣無故的肯定不會把這麼一段佈條纏在腕上。
自己頭一次身份危機就是在宿淩面前散瞭發,因此記憶猶新,當時似乎也得瞭一條青碧色發帶的饋贈。她心思微動,總覺得這條纏在腕間的佈條過於曖昧,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宿淩絲毫無覺,接過酒杯後拿衣袖稍掩,一飲而盡。
安蘊秀也沒有多問,說不定是整日端著茶杯捧著書,得瞭腱鞘炎呢。
見宿淩飲盡,她也陪瞭一杯,直接拎起酒壺對口吹:“祝賀收到瞭!往後同在京城,與殿下共事的時候多著呢。”
“殿下若找我有事,直接敲門就好,公事公辦,我也不至於讓您在門口苦等。”
這句話雖然生疏客氣,但比起以往已不知親近瞭多少。宿淩目光幾經閃爍,淡淡點頭:“我知道瞭。”
安蘊林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自己隻要不拿著親王的威勢去脅迫,得個好臉色還是不難的。他心情雀躍,單看今天這場面就知道,這樣做是有成效的!
這邊安蘊秀確實覺得宿淩順眼瞭不少。
他這種傢世地位什麼不懂?與人相交的這點分寸感,端看他樂不樂意給罷瞭。
宋鴻卓他們也已經離開瞭,安蘊秀將衆人送走,拎著酒壺慢悠悠地回來,因著這個階段性小勝利確實舒心不少。
不想剛一回來,自己的房間中竟然站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