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京後暫任的是翰林院修撰的職責吧?不如就先給朕講一講,怎麼自己還在采買仆從呢?”
全面禁止可不就裁到你封建王朝的大動脈瞭?
安蘊秀心道,真想到那一步,你得先從皇位上下來走兩步。可放到面上,她還是恭順地應瞭一聲是。
奉山縣的路如何走的安蘊秀再清楚不過,以往連小皇帝的面都見不到,如今能面對面坐下閑談也是少有。故而她屏退左右,閑談著為宿岑上瞭第一堂課。
“所以你覺得應該慢慢來?”
“整體看是從長計議,放到每一天也得踏實走著,畢竟沒量變哪來的質變。”
宿岑托著腮:“那朕能做什麼呢?”
“您是皇上,萬事不必主動下場,會有人替您做的。您隻需要在最合適的時候站出來,就好瞭。”安蘊秀在心裡補瞭一句:簡稱吉祥物。
“旁人若因此覺得朕不堪重任,又該怎麼辦?”
宿岑稚嫩的臉龐上盡是嚴肅,安蘊秀挑瞭挑眉:“或許,您可以作為幕後的支持者?”
這走向真是越來越像被架空的皇帝尋求朝臣幫助瞭。她心裡直犯嘀咕,還是不相信一個11歲的孩子有心思想這些,想就想瞭,選的還不是母親舅舅而是自己。
二人各懷心思,未分高下,旁邊卻忽然傳來另一道輕快的聲音:“哥哥,我挑好瞭。”
闕香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她今日說要去挑幾個侍從,眼下身後跟著四男四女,顯然是辦完事回來要給自己分享。安蘊秀剛想讓她先退下,餘光瞥到宿岑,聲音忽然卡瞭殼。
宿岑也被這道聲音吸引,本能看去,卻在與闕香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頓住不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