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安蘊秀對他說的遲瞭三天沒啥印象。迎著宿淩逐漸黯淡的目光,她嘶瞭一聲,使勁兒回想,自己也開始好奇到底是件什麼事兒瞭。
跟宿淩有關,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來著?
“誤入珠簾。”
宿淩忽然開口,神色有種故作的平靜:“誤拂意動,誤思迷蒙,誤別數年。”
“……”
安蘊秀匪夷所思:“你有病吧?”
這番含蓄又直白的話替她回憶瞭當初那微妙的情感,隻不過彼時自己進退維谷,不想因他的情感使自己身陷險境;如今磨礪多年歸來,就更不可能棄多年心血不要來選他。
當初那一口是為瞭讓他早點意識到這事,好潔癖屬性大爆發進而離自己遠遠的。如今看來……他這是意識過頭瞭吧?
宿淩垂下眼睫,模樣還有點委屈,仿佛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氣被這句話輕松擊潰。安蘊秀越過他招呼燕舜:“你傢主子喝多瞭,扶他回去吧。”
“等他酒醒記得告訴他,在其位謀其事,他是萬人之上的王爺,頂著旁人的猜忌在京城這麼多年,總得做成點兒什麼。可別恍惚得不分輕重緩急,到時候隻能灰溜溜回老傢去瞭。”
“同樣,我也不想有人拿各種幌子來擾亂我的事,為我好也不行。”
“咳咳咳,那當然。”燕舜忙不疊回應,他還忙著回去給自傢主子擺鏡子呢。
安蘊秀留下這番話便離開瞭,始終沒再看他一眼,自然也不知道那道僵直的人影站瞭半晌都未挪動,隻將手伸到自己袖中腕上,緊緊握住纏在那裡的一條青色繩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