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奉山不是奉山,我們給這條渠取瞭個別的名字。”
“是嘞,頂頂好的名字,大傢都同意!”
安蘊秀心弦一動,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他們說,給這條渠取的名字是“奉安渠。”
“……”
“好。”安蘊秀並未多言,重新提筆邊寫邊道,“順承天命,敬受平安。願奉山縣以後風調雨順,百姓平安和樂,萬事勝意。”
說不感動是假的,細數起來,自己在奉山縣的時間已經占據瞭穿越以來的多半,在這片土地上,終是留下瞭屬於自己的足跡。
民衆夾道相送,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即將離開奉山縣這事。幾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甚至還抹起瞭眼淚,隻是還沒醞釀到位,就被自傢老爹一巴掌拍瞭過來,斥道:“憋回去!”
可一轉身,魁梧的漢子自己也紅瞭眼眶。
安蘊秀忍不住輕笑一聲。
她的行李不多,同來時也沒什麼兩樣,卻似乎承載瞭很多更重要的東西。當初她背著一個破背簍逃荒一般來到這裡,如今千帆過境,大浪淘沙,也終於裝進瞭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曾經荒蕪破敗、匪徒橫行的奉山縣,此刻也呈現出煥然一新的面貌。安蘊秀不敢居功,畢竟當初也是多方考量之下的權衡之計,可她也樂意因著這一段經歷,為往後要走的路增添無盡的勇氣。
安蘊秀忽然對著這塊牌匾、對著前來送行的無數奉山民衆,深深鞠瞭一躬。
往後的路,祝願他們越來越順遂,同樣,自己也會走得更堅定。
接風宴